一夜缠绵得太久,太多次,从浴室到床上,从站着到侧卧,从带着水声的炽热到完全沉没的低喘,身体早已分不清谁属于谁,只剩下本能在反复地要求、回应、又溃散。 等到终于停下来的时候,窗外已经看不清夜色,只有城市沉睡后的安静,和两具疲惫到几乎抽空的身体交迭在一起,靠在床单上沉沉睡去。 清晨的光沿着窗帘的缝隙爬进来,落在床沿,柔软而缓慢地爬上他们交错的四肢。 陈白先醒来。 她没有睁眼,只是缓缓吸了口气,鼻尖是带着木质味的空气,还有他身上的一点淡淡烟草味,混着昨晚留下的皮肤温度。 她被从背后环抱着,整个人陷在他胸口和手臂之间。 他的呼吸贴在她后颈,一下一下,稳而深。她感觉得到他的指尖还搭在她腰上,掌心贴着她的下腹,一点都没松...